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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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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思屿爱过妈妈。妈妈爱别人家的孩子,他也试着去爱。妈妈爱圣经,爱教堂,吴思屿也去看,也祷告过。结果是,他依旧浑身是伤地长大,长到目光与母亲齐平后,他再次打量母亲。他忽然发现母亲实在是一个浑浊的人。爱她,她以诘难回报,她以无止尽的要求回报。“我对你太失望了。”她用这句话表达她对儿子的爱。

吴思屿理解,吴思屿也不理解,吴思屿从她那学会了,爱只能用爱表达,掺杂了其他,那爱就变质了。“妈妈,我爱过你。我努力过了。”

现在,吴思屿身侧有一个叽里咕噜说话的小狗。好像是在说她刚刚做的梦。隆冬冷晨,却无法让他清醒半分。听了半响,嘴唇覆上,打断她嘴的张合,问,“昨晚,怎么哭了?”

?

昨晚,元宵佳节。吴思屿在机场坐了一个小时,等到人终于从到达厅出口走出来,第一时间却不是拥抱。绿毛衣,红围巾,红帽子,好可爱,一直拉着他往外走。走出机场,小红帽抬头四处张望,然后一指,“看!月亮!”万里无云,明月高悬,是团圆的日子。吴思屿抬头又低头,覆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,朝月亮照亮的那张脸压了下去。月下,两个银色身影紧紧相偎。

出租车开得太慢,回到小屋已经不是元宵节了,所幸月亮还在。推开门,月光和小猫一起迎接他们。莫忘伸脚一挡小猫的越狱路线,吴思屿把门关上。才换上鞋子,莫忘回头,吴思屿向前。莫忘被他逼得后退一步,背碰到柜子。吴思屿继续欺身向前,莫忘被锁住,再动弹不得。于是她用头顶在他迫近胸膛,顶开二人之间的距离,一手撩开他的上衣,另一手摸上去。紧致的皮肤,起伏的腹肌,以一种汇聚的趋势向下收束的细窄腰线。清爽,利落。指尖下滑,在布料边缘摩擦。“为什么男生,总会露出内裤边边,这样很帅吗?”莫忘说。“不是一一拉下来的吗?”吴思屿低头,脸颊蹭红帽子。只见她柔荑般的手指,勾住布料的边缘,向一旁滑动。再然后,像一条捉摸不定的小蛇,钻进了里面去。莫忘抬头,对上他微微一变的眸光。“你不开心,想哄你开心。”“从哪看出我不开心了?”“你身边的空气。”“那空气说,我现在在想什么?”“想、上——我。”

莫忘的,是莫忘脱的,他的,也是莫忘脱的。衣服在床下,他们在床上。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,像两匹狼在打架,他们摩擦、缠绕、啃咬,被子踢到床下。挣扎间,莫忘的背,猛然在柔软的床垫上一弹。她被他压在身下。她看见,她听到,她感受到——空气,热的,身不由己的,势如破竹的,她像被刀、枪、剑、戟、刃,总之是一切带有毁坏意味的东西,指着命门。快呼吸不过来了,最终,莫忘闭眼。“不要……”

身上的人一僵,那种闷得她喘不上气的空气,一瞬间散了。这下,她才切实感受到脊背上,床垫的支撑,床单的顺滑。竟然还有失落。

身上人也卸下了什么,朝她压来,脸埋在她的颈窝。“怕吗?”他含住她的耳垂,声音哑哑的,不同于平时的干净温和。

“嗯……”莫忘很喜欢他音色的变化,这是因她而起的情欲低哑。尽管她退怯了,但是更喜欢他难耐又无奈的气息和动作,喜欢他对她的这份无计可施。确凿无疑的偏爱,没人不爱。

“怕什么?”他鼻尖蹭她的耳侧。

“就像怕打耳洞,我怕被你破坏。”

对方笑了,一字一句清晰起来,“一一不是说,要我这朵玫瑰花的‘连根带茎’?”

莫忘别过头,躲耳边来自他的痒意。

他的手掌钳制住她的脖子,拇指又把她的脸掰回来。“真给了你又躲。”话音一落,上面含吻住她,下面一下一下地蹭着她。

莫忘受用,闭上眼睛。

正当她被笼罩、被需要,意识延绵模糊,正陷入一种睡意袭来的舒服之中的时候,耳边又传来几句恶魔的低语。“别睡着了,一一。“我没有要放过你。”他笑,手掌在她颈间摩擦,“今晚,我们一定,会走出至少一步的。”说完,那大掌像贴身而过的一个火把,燎烧着从脖子一路往下。

莫忘惊呼一声,嘴立马被他堵住。

直到火焰被水熄灭,他的手停留在那里。

莫忘在他胸前拍打几下,最终作罢。她顺从了。既然他执意要引导她去往何方,那她决定感受旅程。再叁确认,她喜欢他,喜欢他的气味、触摸、啃吻和指尖的灼热。

“流氓,嗯……”“一一,放松一点。”“慢点慢点!”“……”

……

“刚刚什么感觉?”“……”“嗯?怎么哭了?”“不知道,好陌生的感觉……”“一一好棒。”“你好色——喂,干什么?!”“甜甜的。”“不要……啊不要!变态,你好夸张。”“一一什么也不懂,这是很正常的。”

?

“昨晚怎么哭了?”吴思屿又重复一遍。

莫忘回神,身侧人正支着一只手臂看着自己。

因为刚醒,头发乱得好比棉絮,蓬松,这也让光洁的额头露出来,眼睛眨了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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