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存在主义荒谬当道爱拯救之(3 / 4)
与崇高。
到现在为止,第八军团的疯狂似乎只是自我堕落与毁灭的选择,是用以逃避黑暗的未来的手段,既然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,那么这份疯狂本不该给他们带来太多痛苦。
但是他们毕竟是作为她的审判者而诞生,在她的所有子嗣中,没有谁能比第八军团更迷恋正义感,堕落的人最清楚自己堕落到了何种地步。
自己不过是可憎的屠夫,而非正义的审判官,这种对于自身灾难性本质的认识如此令人心碎,清醒的疯狂最为痛苦,疯狂中的刹那清醒最为绝望。
不是常有精神病人发狂杀了人后,却突然清醒过来,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内心无法接受进而更加崩溃的吗?尽管他们在此之前乃至于杀人的时候毫无人性、只有疯狂,但行完恶后,良知却降临,叫他们深受道德的折磨。
第八军团就是这样一群复杂的疯子。
他想成为一个正义的疯子,坚信自己的道路,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疑虑,决绝的执行着他的必要之恶。
或者成为一个邪恶的疯子,同样坚信自己的道路,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疑虑,决绝的执行着他的虐杀折磨。
然而事实却是他卡在两者之间不上不下,但凡体验过这种感受的人,都没有办法不去憎恨自己的造物主!
阿洛站在午夜降临号的王座厅里,他的面容是无可挑剔的俊美,但他很瘦削,因此颧骨的轮廓明显,下巴很尖,苍白阴郁的脸因为长期的自我折磨透出一种沉重的神经质。黑色的长发无拘束的洒下,遮住他的额头和部分脸颊,黑而深邃的眼睛没有任何光泽,他身上有一种非理性的、动荡的、毁灭性的气质。
他拿起一把线条优美的刀放在眼前凝视着。
良知、道德、本心……
他一直对这些词心生厌恶,否定他们的真实存在,但他还有着些正义感的心告诉他这些东西的确存在。
他也很讨厌太阳,看见太阳就像有箭刺进他的眼睛,但他深深痴迷着一颗清冷的太阳。
他不喜欢月亮和星星,那些夜晚太阳的走狗和离他遥远些的的太阳,但他很希望自己能是人群中闪耀的一颗星。
唯一让他安心的只有黑暗。
绝绝对对的黑暗才能包容这样矛盾而复杂的他。
因为那黑暗实在太黑了,所以他大可以想象在黑暗中其实藏着一个光明璀璨的王国,用以给他这样的人生存。
他走到他的受害者面前,刺下了一刀。
他很熟悉刀刃切入皮肤时的那种黏腻的阻碍感。
他先切入喉管,用刀尖一点点碾碎软骨,碎裂的骨渣混合着粉红色声带组织从切口涌出。
男人张大的口腔里喷出血沫。
当刀刃触到他的颈椎时,阿洛在那里反复拖锯,暗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汩流淌,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死了,他再也不会痛苦了,但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。
他继续切割男人已经死去的身体。
软骨碎裂是轻微的嘟嘟声。
肌腱断开是粘稠的噗噗声。
骨骼被锯断则是粗糙的咯咯声。
最后是五脏六腑和着血液滑溜溜滚出肚子的哗哗声。
这些声音听起来才是真正的悦耳。
虽然男人已经死了,但动脉血还是如喷泉般激射,溅到他苍白的脸上,然后让他像流下血泪一样滴落。
他俊美而阴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双眼中只有沉迷于此的专注。
当整条脊柱连同胸腔被完整剥离,那上半身失去支撑的肉块倒下坠入血泊。
阿洛捧着他的胸腔,放下刀,伸出手指将他的肋骨一个个向后掰开、展平。手指与湿漉漉的肋骨进行摩擦时,那种感觉带给他痉挛般的快感,他的确从这种折磨中得到了快乐。
他将手中的骨架平铺在地上,那长长的脊柱像是蝴蝶的身子,完全伸展开的肋骨则是蝴蝶的翅膀,这很美丽,非常美丽。
这是人类的“羊蝎子”。
阿洛将它虔诚的放到一边,走向自己的下一个受害者。
这个受害者也是一个男人。
他的刀也是放在了他的脊柱上,但他这次并不是想取出男人的胸腔和脊柱,他想要的是他的皮肤。
阿洛的手划下去。
刀尖也划了下去。
男人白色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一条红线,刚开始这道红线很细微,他的肉体还不知道自己被割开了,不过很快,鲜血就像在雪地里晕染一样,细细密密的冒出来,然后越扩越大,越扩越大。
皮肉分离了,就像被割开的真皮沙发的表面。
现在这个男人才发出凄厉又痛苦的惨叫。
他的刀尖再次贴上他的伤口,他横着拿刀,顺着伤口将刀刃斜插进男人的肉体,他像是削一个苹果,让刀刃在男人的表面皮肤和内部血肉间滑行。
这时候男人的叫声已经近乎恐怖。
而他则轻声细语的提醒他要安静。
他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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