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正无比驯顺地站在原地,安静地垂眸看着钟情,像等待主人发落的大狗。 &esp;&esp;“我在做什么?”钟情喃喃。 &esp;&esp;他像是突然回神,上前去整理庄严的衣服。 &esp;&esp;头痛欲裂中,他慌不择路地道歉和找借口:“对不起庄严,是我的错!是我饥不择食了!” &esp;&esp;第37章 &esp;&esp;饥不择食。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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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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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正无比驯顺地站在原地,安静地垂眸看着钟情,像等待主人发落的大狗。

&esp;&esp;“我在做什么?”钟情喃喃。

&esp;&esp;他像是突然回神,上前去整理庄严的衣服。

&esp;&esp;头痛欲裂中,他慌不择路地道歉和找借口:“对不起庄严,是我的错!是我饥不择食了!”

&esp;&esp;第37章

&esp;&esp;饥不择食。

&esp;&esp;庄严第一次知道钟情在成语这方面竟然有如此高超的造诣。

&esp;&esp;他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两个世界,明明灵魂已经千疮百孔,身体却仍旧好端端运转着。

&esp;&esp;心脏一下下有力跳动着,将血液泵往身体各处。多么尽职尽责的器官,就好像它亦有自己的人生剧本,所以不顾主人意愿,将这具身体带往那个既定的未来——一个不停工作的、没有钟情的未来。

&esp;&esp;庄严在那一刻感到百无聊赖。

&esp;&esp;钟情正在用自己的衣角擦拭他的领口,月光落在他的手上,映得那双手白皙如玉。

&esp;&esp;庄严却看着那双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睛。

&esp;&esp;一双再看无数遍都会为之失神的眼睛,即使在黑暗中,浅棕瞳孔依然澄澈得像一汪清泉,所有情绪都纤毫毕现。

&esp;&esp;焦急、愧疚、悔过、难堪,甚至是恐惧……但唯独没有羞涩。

&esp;&esp;隐在黑暗里的人坦坦荡荡,站在月光下的人却怀抱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&esp;&esp;庄严低头,避开钟情的眼睛,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
&esp;&esp;在深色酒渍的对比下,那双手白得惊人。庄严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月夜,钟情的手也是这样覆在他胸前。

&esp;&esp;那是钟父为爱妻殉情的第二个夜晚,他在马场一角找到困倦的钟情,将他一步步背回家。

&esp;&esp;他已经不记得穿过马厩时牲畜的嘶鸣和饲料的气味,只记得月光洒在钟情垂下来的手背上,薄薄的一层皮肉之下,淡青血管根根分明,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。

&esp;&esp;他守了钟情一夜,在天亮的时候,接到严老夫人的电话。

&esp;&esp;然后,他答应了她重复两年的提议。

&esp;&esp;在庄父中风、庄家大哥入狱、几个小辈全被养成废物之后,成为庄家的继承人。他将继承庄家一切财产,代价是他将牺牲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,用以维持这个庞然大物的运转,养活其下荫蔽的无数员工,和他那些与他相看两厌的血缘至亲。

&esp;&esp;此后,他既是这个庞然大物的主人,也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奴隶。

&esp;&esp;他向这个风雨飘摇的巨物支付了自己的未来,只为了换来一份底气。

&esp;&esp;挂断电话后,他对醒来的钟情坚定地微笑说:“别怕,你还有我。”

&esp;&esp;回忆如当头棒喝,庄严从无所事事的状态中猛然清醒。

&esp;&esp;他仍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有钟情的未来,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。

&esp;&esp;他露出和五年前那个月夜一样的微笑,将满脸担心害怕的人拥入怀中,说:“别怕……我不怪你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钟情快要受不了了。

&esp;&esp;他出于对好兄弟动手动脚的愧疚,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。整整两个月,他每天两点一线,上完课就立马跟着庄严回家。即使哪天庄严在公司加班,他也会专门去庄氏集团陪着。

&esp;&esp;为了表达自己的歉疚,他还特别贤惠地收走沾上酒渍的脏衣服,表示要自己亲自动手洗干净——结果翻来覆去也没查出商标,便让陈特助带着衣服偷偷去找严奶奶,让庄家的家庭裁缝原样做了一件。

&esp;&esp;可是愧疚心理一过,钟情立刻开始想念他的游戏机和游戏搭子。

&esp;&esp;他在草稿纸上推演了无数种方案,又一个个划掉。

&esp;&esp;庄严看上去并不为之前的酒后意外生气,但钟情总觉得他打那以后就有些怪怪了。

&esp;&esp;之前的庄严管教他时看起来严厉,其实就是个纸老虎,只要稍一撒娇就要举白旗投降。现在的庄严温柔了一些,但他的温柔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钟情所有的花招诡计都包裹住,失去了施展的余地。

&esp;&esp;钟情耐着性子等待时机,在快要发疯之前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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