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名不具 第53(2 / 4)
车子弄坏了。”
是日,宗墀回到下榻酒店,依照秘书的行程,处理公务到下午四点多,整整一天,水米未进。
黄秘书两次问他正餐、茶歇,他都不予理会。
最后一通电话会议撂定,他从书房里出来,黄秘书在茶歇,她吃的是之前贺小姐送给她的巧克力,看宗墀走出来,连忙问他,要不要帮他准备吃的,最后,黄秘书大着胆子地建议了他一句,“要不要尝一口这个巧克力,确实很好吃。”
宗墀避之不及的样子,交代她,他去游会泳。今天没事,就到这吧。
“唐姨和我说,想见你一面。”
“干好你该干的。”宗墀扔下这句,就自行下楼了。
唐姨执意过来一趟,也执意要黄秘书带她去见小池的时候,看到的小池一个人在水里游得几近虚脱,他仰浮在浅水区,与当年妥协软禁出来的那天如出一辙。
唐姨看在眼里,当时的于微时也是哭到难自抑。天底下当爹的都爱棍棒教育那套,唯有当妈的才明白,自己的孩子在有泪不轻弹。
眼泪也只有泡在水里才看不到。
唐姨在宗家三十五年,今天算是小池上位来头一回同她发作、不是的嘴脸。乃至拿她的儿子威胁,可是唐姨打心里知道,小池同他父亲一样,不会行这些欺下龌龊的事的。
他不过是被逼急了。今天母子声张到这样的地步,骨肉分离也不算为过了。
于微时回去后一直等着小池过来发作,可是半天过去了,他始终没有动静。唐姨才觉得得来这一趟,她一定要来,拼着被这个小东家赶出门的代价。毕竟,微时待她近乎交心。
唐姨顺着小池的位置,走到他的岸边,喊了他一声,要他别游了,上来吧,听话。
水里的人醒豁开眼,他站在浅水区里,唐姨看他面色惨白,连忙给他拿喝的,是她给他炖得梨汤,她就像哄孩子般地口吻,“喝点吧,黄秘书说你一天水米不进,再熬着忙事,人会塌掉的,听话。”
水里的人置若罔闻。展臂划拉了几下,一意孤行地回头去,再要往深水区游的时候,唐姨站在岸上,端着保温杯喊他,“小池,你妈妈今天去,就是想去低头的,她已经承认贺小姐了。”
“不然我也不会陪她去,她当真要去为难人,我一定,起码要你知道的,小池呀!”
水里的人霍然回头,整个人已经耗得全无血色了,他露着光洁的额头,一双眼睛冷酷压迫到了极点,“看来她没有不会经营,她身边有的是愿意替她卖命呐喊的,我相信这些不会光只拿钱出来就有用的。回去告诉她,我不会和她不满意的人结婚了,她大可以去尽情地挑她满意的。娶十个八个的我都没意见。”
“小池,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,这次你妈妈已经有愧了,你就着这个台阶和她好好谈一次,你爸爸,还有我,都会帮着你说话,你信我,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能真的争得过自己孩子的。你不能老拿你爸爸那会儿说事,你爸爸兄弟姐妹那么多,你爷爷奶奶压根也不指望他,可是你不同,你是你父母唯一的孩子。”
水里的人涉水走着,沓樰團隊愈走愈远。唐姨追在岸边,忠心相随,“你当真爱护贺小姐,朝你妈妈低这个头,决计不会亏呀。你难道真的要学你爸爸,这些年你妈妈被冷落在外的苦,你难道没有看到么。你不在乎,贺小姐和她妈妈也不在乎么,没有哪个女方父母愿意孩子没名没分地跟着你的,即便正式签字结婚,外头说起来,他们宗家不认这门亲,苦得都是外姓的女人。小池,你姓宗,你永远姓宗,你是不会懂一个女人嫁进一个家庭,最后,丈夫孩子一个姓,而她始终是外姓的软苦的。”
涉水的人顿在水中央,他大部分是没听进去,一句你姓宗,几乎诛心般地把他钉在原地。他就这么孤岛般地陷在水里良久,想起喻晓寒斥责他的,难道婆媳一辈子不见面了,想起喻女士挣命也要女儿上名校,想起那个人一路过来支离破碎几乎没有一个家。
她最珍贵的不过就是名誉与尊严。偏偏这两样,都被他的姓践踏得一塌糊涂。
宗墀打发唐姨回去复命,“他们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,是我不想娶了,原因很简单,我不配,人家也不需要。”
夜里十点不到,黄秘书给宗墀来电,转告老板,宗先生宗太太过来了。
彼时,宗墀刚跟他的律师结束通讯。
宗径舟执意要见宗墀,秘书也拦不住,夺了她的门卡就进来了。套房里没有开暖气,更没有开灯,起居室正中央的落地玻璃外幽蓝的光映在沙发一尊鬼魅上。
低迷禁锢的空间里满是酒精和烟草的味道。
宗径舟第一时间开了起居室里灯,不等他们夫妻俩准备好的开场白,饮酒的人把手里一个威士忌杯径直砸向落地窗防弹级别的玻璃上。
玻璃纹丝不动,酒杯粉身碎骨。
窗户上流淌着琥珀色的液体,粘连着几星泡沫,顷刻破灭。
甘愿禁锢的人领土被侵犯到的反击,“他妈有完没完,我问你们,到底有完没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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